8月31日,笔者从县城驱车30多公里,前往绵治村探访这一寒门子女的成长历程。
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为了培养孩子,家里耕作10多亩地,邹南海、邹金英夫妻俩起早贪黑,种水稻粜米供孩子上学。小学时代,孩子们一放学,不是先做作业,而是帮着煮饭、喂猪、洗衣等。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在逆境中能够认真学习。1992年,大女儿邹淑云考取华安一中。“刚上初中,我就告诉自己要一炮打响。”淑云回忆说,“因为当时村里没教英语,我就很认真地读,第一次英语考试我就考了第一名,因此产生了惯性,到大学时英语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,其它各科成绩当然也都很好。”从小学到中学,孩子的学业是越来越出色,但家里贫困的日子是越来越艰苦。
1997年9月,三个子女都就读华安一中,其中淑云读高二年,儿子志昴读初三年,淑峰读初一年。这一年,孩子们勤俭节约,每次回家总是要带一些咸菜到学校,减轻生活开支,但是一年开支最多时要上万元。每次开学,邹南海、邹金英总是要找遍亲朋好友借钱,每次总要借三四千元。1998年9月,淑云考录了华北水利水电学院,就读水利水电动工工程专业。
穷人的孩子总是在相互鼓励中前进。2000年9月,志昴考录了福州大学,就读计算机专业。2003年9月,淑峰考录了福州大学,就读行政管理专业。
为了供孩子上学,从1999年开始,邹南海就到漳州市区,靠踩三轮车赚钱养家糊口。他在一个小区租了三四平方米、月租100元的柴草间。三轮车夫的生活十分辛苦,每天清晨七八点上路载客,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才收工,一月可赚上千元。第二年,妻子邹金英也到市区打工当保姆。
邹南海当了四年车夫后,转行卖了四年报纸。此后,他还管过工地、当过保安等。为了供孩子上学,邹金英起初在亲戚家当保姆,要做洗衣、做饭等家务活。有时孩子开学,亲戚都会先把工钱预付给她。几年后,她转为其他雇主做保姆。
父母打拼,孩子看在眼里。这三个姐弟在读大学期间,几乎每次都能获得奖学金、助学金。其中,淑云最为出色,在4年中,她6次获得每次1150元的奖学金,2次获得每次500元奖金学。
在大学期间,他们都能够勤工俭学,淑云从开始每周两三个小时家教,到后来十个小时的家教,她从需要向家里伸手要钱转变为自己能够解决生活费用,其他俩亦是如此勤奋。在暑假期间,他们都几乎没有回家,而是在外地打工攒学费,淑云有好几年寒假都没回家过春节,而是努力地打工赚钱。
由于姐弟的优秀表现,2002年,淑云被学校保送读研究生,由于家里没钱,她只好选在本校读研。2005年,她为减轻家庭负担,提前完成研究生课程学业,到湖北水利水电职业技术学院任教。2008年后,她就一直在湖南长沙理工大学教书。2004年,志昴被保送到华中科技大学攻读研究生,就读系统分析与集成专业。
2007年,这家人的三个大学生都全部完成学业,找到稳定工作,志昴在厦门工作,淑峰在漳州工作。寒门走向命运的转折。2009年9月,邹南海夫妇回到绵治村,把全家七八万元的积蓄拿了出来,建了两层楼的别墅。今年8月,邹南海仍旧到市区打工,邹金英则在家,管理1亩多茶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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